Wednesday, November 26, 2008

梦所以


梦所以然的是那不能结束的事。我都还期待什么呢?爱的憧憬和穹苍下的星如我们那年呼唤的路。唇边片言絮语间漂浮着千言万语般魂牵梦系的流射。窜袭神经流线与冷冷气息徘徊不去的不说出口的思念。呢喃与梦呓交织绵绵断断的话语渗和无以为续的回朔。低回吟唱为你编织渐渐老旧未变奏的音符。回荡与回荡与回荡冲击着空荡空虚空泛空白冰冷的四面围墙。呵呵。围墙噢围墙噢围墙。深深潜入梦的尽头处。探索微弱朦胧远远闪烁的光。在暗暗处游移着等待着。年华与似水流年与年华似水流。拾遗那路途上遗失的。欲望的羽翼轻拍。延续。
我们都还期待什么呢?
梦所以然的是那不能结束的事

Monday, November 24, 2008

家乡


许久没有回家了。在这个暗淡的城市里,呆上了那好多个的年头以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从大学时的每星期一次,到工作开始的每月一次,到现在的一年三、四次。
消磨在都市里的时间,拉扯着岁月的流失,将家乡的记忆,慢慢的空白化,渐渐的像古旧的照片,泛起浅浅的黄色。
每每空虚时,失落时,就会想起家乡的父母,那翠绿的山峦,淡淡的晨雾,冷冷的空气,还有,那静静的街。
家乡的朋友们,大多都不再那里了,各分散在不知哪一个角落,能重聚的日子,就剩下每一年的农历新年,在那有限的空隙间,抽出一点点的时间,出来喝杯茶,聚一聚,说一说,那一年间里,在我们各自生活里发生的点点滴滴,然后,在期待下一年的聚会。
在到来K城以前,我在家乡生活了二十年。那是我长大,成长,还有,最多记忆的地方。
记忆中,在我很小的时候,那里是一个繁盛的镇。有五间大戏院,还有许许多多来自外地的客工,在好多间的板厂或金矿工作。每一年的新年,街道上的商家就把鞭炮挂的高高地,开的满地红红。
那是一个还有共产党出没的年代。
后来,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好像慢慢的不见了。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戏院开始消失了,鞭炮也没有了,夜里的宵禁也解放了,好像慢慢的,镇的繁荣一点一点地消逝去。我们到戏院看半夜场的活动也变了美录园的teh tarik 和nasi lemak 。
记忆中,最后一部在家乡大戏院里看得电应该是 Jumanji 吧。
后来的迷你戏院,捱了个三、四年,也关门了。
我看着她的没落。
现在呢?
父母带过我去看《星球大战》的戏院,今天已变了还在苟延生存大卖场,我卖过卡带的百货公司的建筑,荒废了好过年了。
我的家乡,现在是一个静静的小镇。我,想,现在的那里的年轻人,都不会知道,那曾有过的辉煌日子吧。
突然想到《百年孤寂》里的马康多。
我的家乡----------劳勿。

Tuesday, November 18, 2008

你有没有读过......


你有没有读过一本叫《椰子屋》的杂志,在你年少时?
几天前拿到一本合订本的《椰子屋》,(30-40期),翻了两个晚上,嗯,那一些很久没有翻动过的味道。一些年少时给过你一丝丝感动的味道。
我大约是92或93年开始成为《椰子屋》的读者。在这以前曾偶然的翻过,但没真正的读过。
直到金昱成为它的代理后,我才长期购买了。
那是一本永远年轻的快乐杂志,喜欢它的内容,它的年轻作者们的作品。
后来这本刊物不知(是忘记了)在那一年静悄悄的结束了。
现在重看《椰子屋》,看回一些以前常常读过又喜爱过他们的文章的作者和他们的照片,如庄诺、阿推、张圆圆.......嘿,才发觉时光匆匆竟以十多年,现时都没看过这些人的文章了。是换了笔名,还是不再笔耕了?
现在重读他们的文章,还是有那一分感觉 .....
仿佛时间倒流啊。
上网搜一搜,《椰子屋》现是一家庄诺开的餐厅。也找不到,这本杂志的资料。
有点可惜.......
呵呵,太长气了,好像老人缅怀旧时光般的罗索了。

只是想说些感想,问一问,你们都和我有过这样的共同记忆吗?


你们有没有读过......



一本叫《椰子屋》的杂志...........................?

Thursday, November 13, 2008

囚禁的灵魂


我将踏入三十一岁的门槛。还有大约五个月吧,一晃间,而不知不觉就要到了。
回望来时的路,颠簸不堪跌跌撞撞地,一路摸索而过。
停下来,站定后,把自己重新打量一遍,才发觉,嘿,那好像不是原来的我。
从前的我憧憬狂热的爱情,幻想能得到电影情节里才能看到的浪漫、激情,而不断在茫茫人海中寻寻觅觅。而当爱情、友情,不断的幻起幻灭,从手中紧握后如沙子般的溜掉后,而慢慢的让那热火在不察觉的悄悄熄下。
到了这个年纪的我,似乎早已放弃了那曾经热望的盲目爱。只是,还期待真正的爱情。
现只为匆匆又盲盲的生活,而早已把冲动的灵魂,把牢牢地囚困起来,连呼吸的早晨的草地的芬香气息的味道,都像湮灭了古远的风景,把轻轻的忘了。
回朔从前的我,就像不安于平淡的兽,一直想往理想过头的生活冲。曾疯过吉他而向往当创作歌手,和朋友们合组了乐团,沉溺于音符和六弦间。梦碎后的泪水,让我一直都没再写过一首歌,直到现在。只是,偶尔还会弹弹唱唱,创作的日子,哦,好像快记不起了。
年少时,也疯过文学创作,读了许许多多大师的作品,也和人合搞了文艺杂志。哦,我的文学时光,比黄昏下的落日还短暂,与音乐梦,一起被锁入深深的回忆里。
嘿,那些被自己背叛了的梦想。被背叛了的灵魂。
记得第一次背包旅行,是在十七岁那一年。那是生命中最灿烂的一段岁月,呵呵,十七岁啊。
那时去了槟城、怡保,还是坐着旧旧的巴士,转了几个车站,才到了槟成,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
这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日子,也是爱上背包旅行的开始。也发疯似的发过背包环游世界的狂梦。
直到工作以前,还以这种方式到过国内的一些地方走走。
工作的生活开始后,就把自己给抛弃,为金钱、人情种种的,在时间洪流里,不断不断的迷失,再迷失。
忘了自己,也忘了曾经拥抱过的梦,也囚禁了自己的灵魂。
哦,囚禁的灵魂。
为重拾那些放弃了的梦,为重返被背叛了的那个真实的我。
就由这次的欧罗巴背包旅行开始。
解放被囚禁的灵魂。
哦,囚禁的灵魂。

Monday, November 3, 2008

太阳高高挂 ( 7 )


[ 阿里,今天晚上来我家看戏。 ] 阿兴向阿里眨一眨眼睛,小小声地说。
[ 好,今晚八时见。] 阿里答应了。
阿林嫂今早一早搭巴士去外州探望母亲,这两天就他一个人在家了。他从镇上的录影店里租了一部成人影片,就邀请他最要好的朋友到家里一起看。阿里下午温习了功课后,午睡了片刻,直到父母及妹妹叫醒他吃饭。
[ 阿里,记得祈祷啊。上苍会保佑你考试顺利的。] 爸就这么嘱咐着。
他冲好凉,诚心地祈祷过后,就穿这莎笼、拖鞋,到阿兴家去。他不懂阿兴有什么影片要和他分享。他慢慢的走到阿兴家门前,步上楼梯后,轻轻的敲了木门几下。阿兴开门把头伸出来左右望了两下,将阿里一把拉进来,快速地把门关上。
[ 喂,这么神秘的,什么东西嘛。] 阿里笑笑说。
[ 好东西啊,肯定你没看过的。我也没看过。] 他笑着,手有一些发抖地把黑黑没有戏名的录影带扎入录影机里,他的头有一点冒汗。
外头静静的,只有娃叫声和昆虫的鸣声和远远的海浪声交响着。阿兴轻轻的按下 play 后,黑黑的屏幕马上生动起来。在第一响叫声从电视机里传出后,他赶紧把声量息掉。
阿里的脸马上红了起来,阿兴也感到脸颊烫烫的。他们两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视线一直停留在电视屏幕上不能移去,口也慢慢地干燥。
松蓬的莎笼 渐渐隆鼓起来,阿里祈祷后,没穿上内裤就过来的,他感到有些尴尬。阿兴也一样,裤裆鼓胀胀的,非常不舒服,他试图忍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对他们来说,就像在沙漠上烤一般的热灼,却又不想离开。
阿兴忍不住,把裤子脱掉,激烈的用手上下抽动起来。阿里也打开莎笼,紧握着,直把体内不安分的冲动,释放出来。
影带播完了,两人躺在地板上,静默的躺着。阿兴不安了,阿里是虔诚回教徒,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一句话。他慢慢地坐了起来,试图说说笑什么的。
[ 阿里,我们那个有些不一样。] 他看看阿里的,胡乱的说。
[ 哦,回教徒嘛,行过割礼的。] 阿里眇一眇阿兴那硕大的,没一搭的答着。
阿里穿好莎笼,打开门,回家去了。那一晚,他没睡好,第二天清晨祈祷时,他忏悔了五次。

X X X X X

( 4 )

离中三会考只剩下一个月了。阿珊也终于开始认真地拿起书本,温习起来了。她不爱书,只是不想让爸爸失望。她一直都想出外工作,赚点钱,帮忙补贴家用,也买买自己喜欢的专辑卡带。只是爸爸不答应,要她至少完成中三才工作。
阿兴还是每天在课堂上梦游似地过着。晚上,就把她幻想成影带里的主角,在脑里播映着,一面自慰。
[ 喂,怎么你最近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她在午休吃饭时这么对他说。 [ 没啦。] 阿兴把目光从她身上转开后,小声的说,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