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裂痕已经扩展时,那是太迟的事了。就像墙壁上的缝,大得手也伸得过时,填补不了了。
放学回家后,呆在她们房里谈天说地,是就如兄妹一般,对我来说,是真诚友谊的平常不过的。直到她开始了和远距离的爱情后,也不曾改变过,我还是常常到那房子里去,躺在床上,拨拨吉他,聊到深夜。
那同性恋男还是每当学季假期时,就会南来到这里暂住。一切就如平常的日子一般,如日落后的微风一样。
门缝间的轻声窃语,流窜与耳边的谎言,让这间屋子里的空气压得密密。在气压上升到了极限,爆发后,像夜空中爆破的烟火,散发的炫目光彩,将夜行渠边的鼠,都照亮了。
为爱情背叛友情的人呵,为得不到的欲望而捏造谎言的人呵,为妒嫉而破坏友谊的人呵,为流言而误会挚友的人呵。
只留下寂寞。
当室友离我远远的。绞痛的心,一直让我颓废了很久。当被人尝试向我索取的要去竟化为我对室友的欲念的谎言重挫时,我找不到向前走的路。
这段日子里,尼古丁的剂量已倍数式地加重了。懊悔那流连于跑马机场的日子,以为投入硬币后,等待开盘,重复式的失望、兴奋,能麻醉自己。但,却更加速的踏入一个更痛苦的无底深渊。
对于真心的付出,一再被背叛的愤慨,只剩一丝忧伤。哀愁的味道,一直尝到毕业的那一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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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段荒唐的岁月中走出,幸得有同组作毕业论文的同学,敏、玲、纹,让我踏出黑暗。
陪伴我,扶持我,让我在无言的热闹屋檐外的到温暖的友爱。
[ 谢谢。 ] 我最想对他们说的,就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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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 ] 我对鱼说。
送鱼回家后,我独自一人驾车返家。
路上湿湿的,轮胎拨过水滩的声音,是宁静夜里的一段段交响曲。
在路上,只有我的车子跑着。
想着鱼刚才说的话。
[ 你的愿望不是要到世界各地去旅行吗?几时要实现?封闭了这么久的心,是时候放开一下吧。去放假,休息休息吧。]
十一月的雨,好像还没有停的迹象。
我渐渐的放慢了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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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校园后,我就搬到了一个离开工作地点不远的新区住下。同住的有两个家乡的学弟,学妹。
[ 去吃火锅吧。 ]
[ 好。]
我就那么的过着一种忙碌、快乐又空白的生活,工作下班后,就和屋友一起吃饭、聊天、看电影和逛街的日子。快乐的是有两个很好的朋友,常常可舒解一日的疲劳后共同分担与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
日子,就那么的淡淡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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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从脑里消逝的程度,在这几年里发生得特别快。许多日常经过的事,转眼间就会忘了,是那种忘得几乎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的。
拖过手的女孩,看过的电影,发丝间的幽香,统统都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图像。泪流的眼,分手的痛,没有一丝的留恋,像海浪冲刷过的沙滩,把留下的足迹都通通给抹去了。
即使是第一次性经验的印象,也非常模糊。只记得在某年(忘了是哪一年)的一个中午,和友人在百般无聊的情形下到了一间三温暖馆后发生的。事后的尼古丁应该会比那女孩更让我舒坦吧,至少抽烟的姿势,不会比生涩的技巧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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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以前假期工作的地方三年后,我才开始深入的明了为什么那酒吧里的人们都那么的投入地狂欢而从不厌倦了。
因为我也患上这种病了。
每当星期五下班后,我就约了一些朋友,到酒吧里去喝喝酒,跳跳舞。这是驱逐烦恼和解除寂寞的最佳方法。
酒精的麻醉作用开始发发酵时,天地开始模糊,现实也开始渐渐飘远,随着音乐的旋律,可以将不认识的女孩拥入怀中,胡乱的摸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才开始厌倦而停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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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吧。 ]我淡淡地对她说。
在对最后一个自己没有完全付出我的爱的女孩说分手后,我独自到了一个有海的古老小城小住了一个星期。
憩息在这个古老的城,时间就像静止了似的。
懒洋洋的空气,静静的在街道上的每一个角落里慢慢的流动着。
在那干净整齐的廉价旅馆里,每天醒来时,打开窗户,已是午饭的时间了。
就那样吧,吃过餐点后,到旧旧的街的店子钻,或到海滩上散散步,吹吹风。
入夜时分,再到很有特色的National Geograhic酒馆,叫一瓶加了柠檬的Corona,吃着小食,听现场演奏的乐队唱出一首又一首温柔的英文歌曲。店子打烊后,才拖着轻重不分的脚步,摸着街灯的柱子,蹒跚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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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到公寓的停车场停下,关上引擎后,手机响了起来。
[ 到家了吗?]是鱼打来。
[ 刚到。 ]
[ 那,晚安咯。 ]鱼说。
[ 嗯。 晚安。]
轻轻的按下关闭键,把手机给关上。
天空中的雨丝开始稀疏了。
来到电梯门前,我轻轻的哼了起来:~
~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 … on my own ,Sometimes I need some time … all alone,Everybody needs some … on their own ,Don’t you know you need some time …. All al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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